试图引起美女的注意 (第1/3页)

返回来的路上,顾鸢就已经做好了与文霏见最后一面的准备。

可是她没有想到,最后一面已经见过了……

一切都发生得那般突然,看到文霏冰冷的遗体盖上白布时,顾鸢脑海里想的不是她终于摆脱文霏的阴影解脱了,而是——

“你们……还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吗?”

或许会再相遇。

或许文霏会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分轴里,与一直等待她的顾月生再次相遇。

他们会开始崭新的人生,抛却那些痛苦的记忆,和遗憾,一切重头再来。

只是……可别在这样苦了。

……

机票订了三张。

顾鸢的,迟聿的,还有文霏的骨灰盒。

顾鸢将文霏的骨灰盒带回了国,和顾月生同一个墓园,她将文霏的墓安置在这里。

天际一直灰蒙蒙的,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大气层,眼看着雨就要来了,此时墓园里的雾气有些重,顾鸢身着黑裙静静的站在顾月生的墓碑前,往后数不远就是文霏的墓碑。

她刚从文霏的墓过来父亲这边。

文霏的去世,对文家那边没什么打击。

文家有宗祠,人口众多,只有文霏的双亲和几位伯伯伯母来看了眼,便匆匆走了。

文家的人皆是薄情,有时候顾鸢挺庆幸的,因为她姓顾。

天色越来越暗了,顾鸢也不知道自己在顾月生的墓碑前站了多久,直到细雨落在头发上,脸颊上,手臂上,她抬头看天,这才恍然:“…原来是下雨了。”

似乎,墓园里只要添了新墓碑,连续几天都会下着小雨。

淅淅沥沥的雨越来越密,顾鸢的头发上像铺满了一层细细的白砂糖。

连睫毛上也沾了少许,伴随着她抬手拭眼的动作,一片阴影遮住了她头顶的雨,顾鸢侧目,看到是迟聿撑着伞站在她身边。

他穿的一身黑色西服,清贵清隽,手中的黑伞大部分倾斜在她这边,对她说:“鸢鸢,下雨了。”

是啊,下雨了。

“我得走了。”她对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说。

以后不用再盼着每年的那一天。

那天她说给文霏听的话是骗文霏的,爸爸不会恨文霏,生不会,死也不会。

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,但一定有永恒的守候。

顾月生倾尽所有,守护文霏。

迟聿牵住了顾鸢的手,轻轻握住,他的掌心是干燥温热的,“我们走吧。”

顾鸢点头:“好。”

墓园外,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那,老白在车内守着穗穗。

不过小穗穗有些吵,老白自家也有孩子,带起穗穗还算游刃有余。

“妈妈。”

穗穗看到了她,双手扒拉在车窗沿上跟她挥手。顾鸢坐上车,穗穗扑了个满怀,粘着顾鸢问:“妈妈去哪儿了?”

这大概是穗穗最爱问顾鸢的话了。

顾鸢将穗穗抱进怀里,喉咙有些哽,轻声说:“穗穗,妈妈没有妈妈了。”

正要关车门的迟聿,手上动作一顿。

他无法感同身受此刻顾鸢的情绪,但他知道顾鸢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压抑。

他俯身进来,将额头抵在顾鸢的额头上安抚她:“你有我,还有穗穗,你还有很多爱你的人。”

那一霎,顾鸢表象上的平静被骤然划破,她的情绪不再压抑心底,眼眶湿热泛红。

她脑海里一帧一帧像幻灯片一样回放着她与文霏的那些恩怨与过往,她仔细的看着那些画面,手难以抑制的以一个微小的幅度轻轻颤抖。

她无助而彷徨,颤抖着的指尖被迟聿紧紧握住,他说:“鸢鸢,你看我。”

她看着他,低哑的声音颤抖着说:“我没有恨了……迟聿,我没有恨了,再也没有恨了……”

恨意在时,什么都是鲜活的。

没有了恨意之后,那就真的……什么都没有了。

迟聿握紧了她的指尖,车内气氛逼仄压抑,全来自顾鸢身上。连穗穗都乖乖窝在顾鸢怀里一动不动,妈妈那句妈妈没有妈妈了]让穗穗很迷茫,小小年纪的她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。

“鸢鸢,你看我,你看。”迟聿对顾鸢扬起灿烂的笑容,“坎跨过去了也好,累了吧?累了就歇一歇,想哭我就在这,躺我怀里哭,你也可以对我发脾气,我只要你知道,你有我,你永远都有我在,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你。”

泪像断线的泪珠,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。

顾鸢的情绪彻底放逐。

怀里的穗穗似乎能同妈妈的悲伤共鸣,乖乖的窝在妈妈怀里一动不动,环在妈妈后腰的那只小手轻轻拍打着妈妈,似乎想用此方法安抚妈妈的难过。

雨过之后,又是晴空万里。

被挤压的大气层散开了雾气,一片白云像湛蓝海面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。

到夜幕了,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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