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零四五章 沈括求实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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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括求实

沈括求实

大宋的任何一名有脑子的官员,都是十分重视文教发展的。地方官的一项主要政绩,便在于兴学建设。

一则国朝以文治国,文重武轻。二则地方培育出来的学子,以后出头当了官,也算是一份香火情。

所以但凡地方的条件足够,主政官员多多少少的都会投入一些资金,用以本地学堂、书院的建设发展。

范仲淹这种大佬,自然也是喜欢提携后辈,给国家培养人才的。就好像他现在对王言的提携,都是一样的道理。

所以范仲淹到了杭州就任,熟悉了州中事务以后,定下的任期之内的发展规划之中,兴学建设便是其中一条。

范纯仁是个孝顺的,却也不让范仲淹省心,考了探花,进士及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今只得两句残诗,全诗却是机缘未到。”

范纯仁已经呆住了,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,便是两句警世名言,他深刻的见识到了,到底什么叫才华横溢,这是真往外溢啊……

适应了一下王言不经意的装逼,范纯仁便道:“写来写来。”

说罢,也不管王言,放下了碗筷就跑到一边去研起了墨。

丝毫没有什么愧疚、负罪感觉的文抄王,潇洒的起身,大笔挥毫,写了两幅竖版的字。并且十分懂事儿的,加了题跋,写了事由,又用了印上去。

如此一番,范纯仁这才满意的放到一边,用镇纸压好,等着墨迹晾干。这两句诗,可是不比去年樊楼的便宜。

两人又闲聊着用过了午膳,王言也是一路微笑着同人打招呼,被范纯仁送出了书院。

正要溜达走人的时候,边上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,身型高瘦,穿着相对朴素,但一看也是家境殷实的士子小跑着走过来。

“学生沈括,字存中,乃钱塘沈氏子,见过王通判。”

王言背着手微微挑眉,顿住了脚步,很亲和的点头微笑:“不必多礼,寻我何事?”

“适才学生听了王通判讲道,此前也拜读过‘王言说’。”沈括拱了拱手,以示提名讳的失礼,接着说道,“其中有几点不解,还望通判解惑。”

见王言微笑颔首,沈括说,“通判所言知行合一,格物致知。却不知格何物,知何事?”

格物致知,自然是一个虚词,是一种高级、宽泛、模糊的概念。但是沈括是有名的科学家,虽然这时候还没有科学起来,但是的焦点,却是早都定下了。王言讲虚,他来求实。…。。

这很好。

见到沈括,是出乎王言意料的,不过也不意外,毕竟这是名人辈出的时代。说不定再过两年,他就见着韩琦、富弼、王安石、狄青等人了。总是出乎意料,却难出意外。

沈括很有建树,按照千年后细分的科目,他在很多科目上都有成果。对于王言来讲,这样的人当然是要拉拢的宝贝。

格物致知的解释有很多,但是最为千年后的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的,就是实践出真知,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是搞科学研究。

所以王言一脸微笑:“我在书中有提及,天地万物皆可格,天地万物皆有知。存中既与我求实,那便求实务真。我观存中体虚,又闻草药余味,可是从小用药?”

“通判医道精深,确是如此。”

“那边说医道。我观你……乃是……,须用……”

王言现场给沈括看病,分析病情,还给开了个方子,而后便就其中医理探究起来,为什么这个药就有用,用在了何处,药是如何生长的,所需气候条件。以此又延伸到了天文、地理等领域,最终放之宇宙,又说回到了人的身上。

两人就在路边,说了大半个时辰,当然多数时候都是王言在说,沈括在承受长脑子的涨痛。

“子曰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。致知之道,便在其中。盖因我等所求,便在不知,知不知,便是致知。”

王言终于做了一个总结,也预示着这一场单独授课到了尾声。

沈括恭敬的对行礼:“学生受教,浪费了通判时间,真是……”

“存中莫要客套,我已上任二十二日,怕是全都知道了我为州中排挤,未有职司,整日在账房中翻账本,喝茶水。哪里还怕浪费时间?”

沈括还是老实人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反问道:“如此说来,通判已有应对之法?”

“以后但有疑问,来寻我便是。走了。”王言微微一笑,却没有回答,只是拍了拍沈括的肩膀,背着手慢悠悠的离开,行在杭州繁华的街上,往官廨回去,端是从容不迫,自信非常……

这一次的讲道是插曲,但是遇到了沈括,却是惊喜,就需要这样的人才。

那一日以后,沈括便上了心,开始研究起了王言的学说。不过却不来找王言请教,而是去找范纯仁。这是懂事儿的,王言毕竟是一州通判,还被排挤着呢,哪里有那许多时间,当然这是沈括的一厢情愿。

王言是真的安逸,不疾不徐,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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