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七章 一朝化龙风云起(五千字大章) (第1/4页)

就在李轩筹备之际,这大堂当中再死两人。就如同之前,被一道漆黑的刀痕斩开,整个人断为两截。

这种近乎腰斩的杀人法,一时还无法让人死透,加上之前的两位,四人都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使得堂内众多被动摇的学子,都更加的心慌意乱。

“你做不到的。”素心试图让李轩回心转意:“那可是刀魔李遮天!可别被这套法器给带歪了。”

“先试试看吧!”

李轩长身立起,往堂中走了过去。

他想自己才以‘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’的言辞,讥讽辩驳过在场的众多儒生,如果此刻什么都不做就逃遁,那还有脸做人?

此刻李遮天的刀意,已经再次冲凌至大堂之内,让李轩每走一步,都倍感艰难。周身上下都发出气爆声响,便连那‘夔牛夜光甲’,都无法完全防御住那位刀魔的刀气。

堂中正勉力支撑的童林两位司业,还有那德雅居士方明与敬园先生孔修,都已注意到李轩站起来的身影。

四人眼中,都现出了疑惑之色,其中尤以方明与孔修为甚。

这个六道司的伏魔都尉,到底是要做什么?是想要逃遁?看起来又不太像。

如果不是李遮天的刀意重压,让他二人说话都异常困难,此刻他二人,必定会开口喝问。

权顶天则隐有预感,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欣慰,还有着强烈的不安,担忧与无奈。

就在几人注目当中,李轩将一副卷轴,口中同时轻吟出声:“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!”

那于少保手书的《石灰吟》,随着李轩的轻吟,一股浩烈之气从内冲出,护佑在李轩的体外,终将李遮天的刀意强行逼开。

而此刻的李轩,则直往堂外,往问心铃的方向行去。

“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惶恐滩头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。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
这是文忠烈公的《过零丁洋》,在明经堂内一片的《正气歌》中,显得特立独行,可这两篇作品本就是出自同一人,出于同源。

李轩的吟诵声并未被压制,一身浩气反倒在这助推下显得更加的堂皇正大,神清气正。

直到这个时候,在场的众人,都没怎么在意他的举止,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
直到李轩的下一句出口: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!”

好诗!

德雅居士方明不由侧目,往李轩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
心想这首诗,他可从没有听说过。

这不应该,这首借物咏志的诗,无论是立意,还是气魄,可都不在于少保的《石灰吟》之下。

常理来说,以他方明的博学与过目不忘,不该没听说过才对。

更让他吃惊是,此刻李轩的体内,赫然冲起了一股与修为截然不符的恢弘浩气。

整个人又仿佛化身青竹,在李遮天的刀意凌迫下,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——

而此时李轩的脚步,已经加快,他踏出了明经堂的门槛。

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”

又是一首没听说过的诗词——

德雅居士方明的瞳孔张了张,然后就发现李轩的那一身金色浩气,开始显得内敛起来,却更加的坚韧有力,竟已冲凌到百丈之上,直接与权顶天封在八卦阵盘之外的黑色长刀正面接触。

而此时的李轩,竟是一步一字,每数十步,就是一首诗。

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。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!”

林,童二姓司业,还有那敬园先生孔修,此时也都忍不住,纷纷向李轩凝神注目。

“好一首七绝,你们可知是何人做所?”孔修不顾李遮天的重压,好奇的出声询问。

而林,童二姓司业则懒得答话,看着李轩的背影,眼现惊喜之色。

“以前从未有过,可能就是出自这位都尉之手,这已是第三首了,之前从未听说过。”

德雅居士方明看着外面:“敬身,你看看外面的贴经墙!”

敬身是孔修的字,他闻言侧目看过去,然后就发现那贴经墙上的诸多纸张,此时竟都是莹莹生辉,

这个时候,也有越来越多的儒生发现了李轩的身影。他们在李遮天刀意凌迫下苦苦支撑的同时,往李轩的方向侧目以视,神态或惊奇,或震撼,或是错愕。

“——自小刺头深草里,而今渐觉出蓬蒿。时人不识凌云木,直待凌云始道高!”

“第四首了,都是你自己做的?”李轩肩上的素心,正以万分惊奇的目光,侧身看着李轩。

可惜她不通晓现代词汇,否则这刻一定是‘我艹艹艹艹’,心里疯狂的长草。

“你倒确实文气斐然,这些咏志诗都可成千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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