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(第1/3页)
二月末,连下了一周冻雨。
严越明开车送宋知雨去上班。宋知雨坐副驾驶,手里捧着杯热牛奶取暖,他本来就怕冷,身子单薄,耐不住倒春寒,穿了四件衣服,加绒秋衣、衬衫、羊绒背心和厚呢子大衣,严越明早上的时候还不敢置信地揪着他的手腕仔细数了数,真是四件,不由取笑:“你怎么跟姑娘一样怕冷?”
宋知雨似笑非笑,和和气气,“你倒是很知道,姑娘冬天手冷。”
严越明立刻覆掌而上,岔开话题:“我给你暖暖。诶,要不穿羽绒服吧,怪冷的。”
宋知雨喝完牛奶下车,严越明又把他拽回来,从后座上扯来条米色羊绒围巾,绕着脖根,胡乱地绕了几圈,遮得宋知雨见人不见眼,轻声道:“下午我来接你。”
宋知雨一脚已下了车,撑开的伞架在车门与车顶之间,却又半途折回来,嘱咐:“今天早上药还没吃呢,你别忘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严越明不以为意。
宋知雨用带着牛奶温热的手指揉严越明耳朵,低声道:“不许骗我,你要是这个春天好不了......”他发现自己找不出恐吓说辞,只得道:“后果自负!”
严越明今天晚上临时有应酬,让司机送宋知雨回家,又点了饭店外卖,怕他一个人懒得做饭尽吃方便面。
宋知雨白天喝了太多浓茶,酽着了,躺在床上睡意全无。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儿睡意,又把自己的枕头和严越明的枕头换了一下,被子拉到下颌,听窗外雨声。
凌晨时分,客厅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,朝外面喊:“严越明?”
顿了一会儿,才有声音传来:“嗯。”拖鞋踏在地板上,薄荷绿的毛绒拖鞋,是宋知雨买给他的。严越明进来,臂弯里挂着黑色大衣,领带扯开,闲散落拓地挂在脖子上,又有了点宋知雨认知之内的风流相。
他坐在床边,听宋知雨说:“喝了多少?”
“一杯。”严越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,又戳到宋知雨柔软的脸颊上,“怎么还没睡着?”
“白天喝了太多茶。”
严越明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,笑意只露一半,另外一半掩藏在喉咙里,沉沉的闷响。
严越明脱鞋,盘腿坐在床上,扶着额头,有点困倦地望向雨珠密布的窗户,仿佛出神。
宋知雨没说话,把脚伸到他的腿上,轻轻地蹭了蹭,像要引起他注意。严越明抓住他的脚踝,捏了捏,又轻轻扇他小腿,有点凶,“冻得跟冰块一样。”
说完,把大衣直接扔在地毯上,钻进被窝,抱着宋知雨,“还是得有我。”
宋知雨钻进他怀里,突发奇想:“严越明,唱首歌给我听,好不好?我从来没有听过你唱歌。”
严越明沉默了好一会儿,嗓音含着醉酒似的酣沉,调平而缓,给他唱:“两只老虎,两只老虎,跑得快,跑得快,一只还没睡觉,一只还在说话......”
宋知雨笑着推他亲昵的脸,“跑调了,严越明。”
严越明咬住他的手指,搂紧了他,齿间用力,在白软指尖留下齿痕,故意要他疼。
宋知雨瑟缩着,不高兴地苦着脸,想把手指抽回来,牙印上突然又缠上一截滚烫的舌头,舔着红色伤口,在黑暗中听,有很轻的水声。
宋知雨红了脸,“你真的是,打一巴掌,揉三揉。”
严越明“唔”一声,“我才不会打你,我疼你。”说着疼,他的手指蠢蠢欲动地从他的衣摆里钻进去,捏住柔软小巧乳头,变着法儿地揉弄,揉疼了,又拿掌心磨弄。宋知雨依偎在他怀里,手指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,好像是勾他玩弄自己的胸口,没一会儿,挺着雪细光净的粉白胸口,弱弱地呻吟着,往他掌心挺送。
严越明轻轻压倒他,昏暗光线里寻找宋知雨的嘴唇,杂乱无章的,唇落在额头,又滑落鼻尖,最后才落到嘴唇上,温温地含住,一动不动的,像是两只幼雏依偎。
舌头上还有波尔多的香气,舔了几下宋知雨微张的唇,渡气似的僵持,又仿佛突然回神,粗暴强势,唇齿含情,给了他一个神魂颠倒的吻。
严越明声线喑哑:“我喝了酒,要射出来可能要花些功夫。”
“哦。”宋知雨望着他纯黑瞳孔里的淡淡光晕,任凭严越明的手在身体上游移揉弄,孩子一样情不自禁:“严越明,你的眼睛真好看。”
闹到凌晨三点钟,雨声渐渐小了,远远的,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。
宋知雨浑身都是汗,仰着脖颈,压抑又动情地喘息着。刚才哭过一次,严越明只好把他抱坐在怀里,一边顶弄一边哄他。
两人齐齐高潮,宋知雨酥软地融化在他怀里,严越明揽着他的腰,轻轻向上捧送,逼他脸对着脸。
宋知雨睫毛颤动,看到严越明瞳孔里的自己,粉润,潮湿,淫荡。
“混蛋。”宋知雨气恹恹。
“混蛋爱你。”严越明的笑声很沉,不似平常轻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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