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0章 (第2/3页)

宫殿不开放,比较冷清。

听人说,开放的是故宫,关闭的,才是紫禁城。

一扇老旧的大红漆木门被锁链锁住,温颜顺着中间的门缝看进去,一间房,一口井,一棵树。

房已年久失修,井已干涸无水,树也已经枯枝残败。

大概这才是此时真正的紫禁城。

不知道这间别院里以前有多繁花似锦,歌舞升平?

也只有故人知道罢了。

从故宫出来,韩江给杜远打了个电话,没两分钟就收到一个定位,在地图上是个小到差点不计入内的小胡同。

韩江说,在北京,那些知名的美食街都是给游客逛的,真正的北京特色都在小胡同里,一般人找不到。

两人大概走了十五分钟,在一条街的胡同路口看到了正疯狂挥舞双臂的杜远。

两兄弟一见面照例先互损了一通,随后杜远目光转向韩江身边的温颜:“哎呦!这不是温颜妹子吗?大姑娘了!漂亮了!”

那时他没事儿就爱逗温颜玩,不逗急了不罢休。

杜远拍拍韩江胸口,“你不说接女朋友吗?你早说我妹子也来,我哪能带你来这儿啊,必须满汉全席走起啊!”

韩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抬起牵着温颜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杜远眨了眨眼睛,反应两秒,突然:“哎呦卧槽!”

温颜笑到肚子疼。

一直在胡同里走了三十来米,杜远还没缓过来,不停絮叨:“卧槽,你俩怎么在一块儿了,妹子,你是不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,想着随便找一个凑合?可不能这样自暴自弃,你还年轻,有大好前程,大把的帅哥等着你挑,比如站在你面前的杜哥我——”

话没说完,被韩江推了一把,“到底哪家,快走到头了。”

杜远踉跄一下,“哎我去,过了过了。”

韩江无语,又想揍他,但杜远身子灵活,这么窄的胡同愣是躲了过去,他指了指前面一个非常寒碜的店铺:“就那。”

是个豆汁儿店。

韩江:“……”又是豆汁儿。

仨人坐下没两秒,叫了三碗豆汁儿,杜远就说:“你俩等我一下,马上回来。”

温颜脑袋趴过去,歪着头看韩江:“杜远好像比以前还活泼。”

“活泼?那叫多动症。”

快十分钟,杜远还没回来,韩江说:“这人不会跑路了吧,几碗豆汁儿都要逃单。”

话音刚落,就看到杜远拎着大大小小七八个纸袋子溜达进来,“我可都听见了,你一口别吃,都是给我妹子的。”

说完把一堆纸袋往桌上一堆,一样样往出拿。

牛肉酥饼,小笼包,煎饼果子,糯米鸡翅,宫廷糕点艾窝窝,各种数得上数不上的小吃摆了一桌子。

杜远一样样给温颜介绍:“这小笼包你别看长得一般,这可是全北京最够味的小笼包,那个谁,就那个谁你知道吧,也专门来吃过。”

“煎饼果子,以前我们哥仨每天早上都得吃一个,就咱们学校东头那家,这家比那家还好吃。”

“豆汁儿你听说过吧,怎么形容呢,用东北话解释比较容易理解,‘淹酸菜缸的水’。”

“妹子,哥给你买的可都是这附近两条街上最出名儿的小吃,那有些人来北京十来回了都没找对地方。”

杜远一口正宗的京片子,这会儿架着腿,歪着脑袋滔滔不绝的样子,手里挂一鸟笼子活脱脱就是个晚清闲散王爷。

不过他买的小吃真的是很正宗。

几人边吃边聊,韩江说刚从故宫出来,“你们家一拆,怎么也得上亿吧。”

杜远咽下嘴里的小笼包,抹了抹嘴,“有价无市,谁拆的起啊?说实话,我是真住够了,就现在我家院里那棵树一到夏天还往下掉毛毛虫呢,可我奶奶乐意啊,成天念叨给十个亿也不搬,皇城根儿,天子脚下,压得住邪气,保全家平安。”

杜远喝了口豆汁儿,被那味道冲的龇牙咧嘴,“这味儿,我到现在也喝不惯——她也不想想,谁花十个亿买你那一亩三分地儿啊。”

杜远话多,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,后来话题已经延伸到皇太极和他的几个大福晋。

温颜居然听得津津有味,十分捧场。

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半,时间已经不多,大观园和798都去不成了,韩江索性多待一会,听杜远胡吹总比在机场干等强。

分别时,杜远一脸悲怆,紧紧握着温颜的手:“妹子,我为你的余生感到担忧,如果他家暴你,记得给我打电话,号码110,我的名字叫人民警察。”

温颜特别配合:“好的,号码挺好记的。”

韩江懒得搭理他,车钥匙还给杜远,杜远说:“你拿去开呗,反正我最近也不用。”

“我过两天就走了,天天跟着老师用不着,”他拍拍杜远手臂,“谢了哥们。”

杜远一挥手,“嗨,跟我客气什么,等你俩结婚,喜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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