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八章 沧浪圣王(求票票) (第1/2页)

“先祖手札,后人岂敢妄言,岂敢虚言!”

尸埕神色略有不悦,这等对先祖名声有损之事,若不是真的,身为后人又怎么可能说出来,也就是如今先祖之名在诸夏不显,不然此事当不会提及。

“尸子一语天地四方为宇,往古来今为宙,儒家荀况曾经评判,只此一言,尸子之名当传千古,道家先贤也多有称赞。”

“不知先生所治何学?”

魏王增朗声而语,尸子之名虽不显,但百家之中皆有留存,传言千古不是难事,推及己身,如今大魏国需要一变,不知道自己能够成为像先祖魏文侯、魏武侯、魏惠王那般的诸夏霸主。

眼前之人既然是尸子后裔,说不得便有大才。

“治国之学!”

尸埕看了看岸边自己放下的羊皮书,回应着。

“这……,先生言语尸子当年跟随卫鞅谋略秦国,何以后人仍执治国之学?”

治国之学者,当以儒家的仁礼为本,辅以百家杂学,法家也在其内,刚才尸埕还说尸子跟随卫鞅施展法家之学的,为何变了。

大将军嚣魏牟与龙阳君也是好奇。

“先祖秉性偏执,虽然十多年一直跟随在商君身边,但商君被秦国惠文王所杀之后,曾言:商君之学不保自身,足见其有谬误所在。”

“后世子孙当修习治国之学,以正商君,以传后世。故而,老夫修习治国之学也。”

尸埕摇摇头,商鞅法家治国虽上,但谋国不谋身,有着极大的缺点,先祖以为不妥,终究还是治国之学稳当些许,而且丝毫不比法家治国差。

“诸夏之大,竟有这般反复之事!”

魏王增轻叹,今日听眼前老者一眼,破开数十年来一直盘踞在脑海中的原有所得,实在是令人惊叹,不过尸子离开秦国之言,更是令己身而动。

“先祖在蜀地之中,留下诸多治国之论,老夫所得,惜乎魏王不见,否则,安知尸子不如卫鞅也?”

老者尸埕自傲一语,近年来,山东六国鲜少有大才出,思忖己身所学,对照山东六国之国政,尸埕觉得,若然有机会,当可铸就不亚于商君之伟业。

“妙哉。”

“愿闻先生治国法度!”

魏王增神情更是欢悦,旋即,左右看了一眼,再次拱手躬身一礼。

难道眼前之人就是大才,难道今日也是先祖引导自己前来招贤馆,难道是昊天引导自己前来见到眼前这位尸子后裔的?

“夫治国者,治人为先。”

“治人在行,行有四仪:一日志动不忘仁,二日智用不忘义,三日力事不忘忠,四日口言不忘信。使人慎守四仪以终其身,功业从之也!由此观之,治天下者有四术:一日忠爱,二日无私,三日用贤,四日度量!”

“……”

尸埕悠然自语,口中吟诵先祖所著之篇章,研究多年,早已了然于胸。

“彩!”

魏王增听语,略微思忖,不禁双手拍合。

只是身侧后放的嚣魏牟与龙阳君却相视一眼,觉得怪怪的,怎么这般像山野之地的儒生,这等论谈,自己近来已经听过不少。

眼前这尸埕所语所颇有新意,但太空洞了。

“若然老夫人在庙堂,何愁天下大治焉!”

尸埕亦是颇有知音人一般的接受魏王增赞誉。

随即,二人在这道水池之旁,细细一论谋国治国之道,彼此相谈甚欢,魏王增心中的满意越发之高,一个时辰之后,三人才徐徐从招贤馆出。

三日之后。

魏王增在王殿亲至召见尸埕,当殿拜尸埕为相国,慌的老者神色激动无比,身躯不住的颤抖,一时间滴泪横流,不能自己。

拜相王书颁行朝野,臣民一片哗然,魏国终于又有相国了,中兴有望矣!

要知道,自从信陵君被罢黜之后,魏国之内,早已经没有了相国之位,如今又有了相国,岂非证明大王有心逆转魏国衰弱之势?

不仅如此。

十日之后,魏王在王殿又宣布,决意重建西河学宫,教养文武之才,以备家国之用,此举更是引得朝野臣民赞叹不已。

数月来,秦国立下的两大学宫早已传遍大梁城,只需要在其中怠慢三年,便有爵位、官职,实在是令人钦羡不已。

而且大王也在王书中公布,在西河学宫教养有成,同样有爵位赐下,同样有官职赐下,此举更是令整个大梁城震动,令整个大魏国震动。

“师叔,诸子百家不入秦,而秦国立两大学宫,堪为亘古之事。”

“承其时,怕是秦国一天下之路更为顺畅也。”

桑海之滨,小圣贤庄。

虽为秋冬时日,但小圣贤庄内仍旧一片的绿意盎然,冷风吹袭,竹林摇曳,苍松翠柏左右虬髯生长,幽深之所在,一众儒家之人汇聚。

身着棕褐色的锦袍,外披浅绿色的披风,发丝树冠,眉目方正俊朗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独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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